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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潇】索多玛 20


⚠️哨兵向导AU 正剧向,需要点击合集阅读前文

⚠️可能:主要角色死亡

⚠️作者不做人

⚠️有私人设定

⚠️与真人无关,出现地名均与现实无直接联系

⚠️请勿上升





这处地下室几乎可以满足一个普通人对‘实验基地’的全部想象:白炽灯管和雪白墙壁将浅绿色的地面映得分外清冷,透出不近人情的凉意;数不清的屋子各司其职,有些挤满玻璃仪器,有些则充斥着看不懂的数字与图表——反正都是和那些反人类的研究有关,看不懂或许也是好事——如果可以的话,黄潇也希望自己不必看懂这些数据背后代表了多少生命的消亡。

只有一点与预想中不同,这处实验基地里似乎看不出什么人类活动过的痕迹。除了玻璃容器底下还在燃烧的火焰和其上不断冒泡的液体沸腾之声,整层楼道里,连一点说话走动的声音都没有,简直是一片死寂,令人遍体生寒。

黄潇就在这死寂之中,腾挪跳跃着不断前进;从屋顶的管道向下看去,这里又是另一番景象:绿色地板映着冷光,被光线镀上一成不变的波纹,若是在奔跑时一直盯着地面,难免会觉得有些晕眩。

不过他这两个月的管道也不是白钻的,即使闭上双眼,他也不会迷失在这昏暗的迷宫之中。通风管道此时没在工作,外面的风顺着通路到达地下时已经变成一股微弱气流,不比蝴蝶扑扇翅膀时掀起的响动更大。但对于黄潇来说,这股风足以被他清楚地感知到,也足以让他在脑海中模拟出气流穿过通道时应有的姿态;他的脚步声与衣服摩擦的声音融进气流之中,除了地面映出的一点虚影之外,再没有任何痕迹能让人察觉到他曾经过。

 

他就这样搜寻了一多半屋子,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里,找到了人的影子——从他此时所在的位置看去,那人的身形隐没在架子后面,只能看到头发投出倒影,一动不动地嵌在地板里。

这间屋子看上去实在没什么特殊之处:轰鸣的机器让白噪成了背景音,唯一的光亮来自其中一面墙上硕大的显示屏,装着试剂的铁架在苍白光线中沉默地投下阴影。而在显示屏与试剂架之间,有一个人形的身影被勾勒出轮廓。

不同于普通的研究员,在那个影子的四周,有无数条笔直的阴影将地面分割成规则的四边形,紧紧地将身影囚禁其中。从身形来看,那个身影的主人大概是一名女性。

又或者,那个浸没在阴影中的女人,本就被关在笼子里。

这无疑是前所未有的新发现,在过去数月的行动中,还从未有研究员和狂化哨兵以外的人员出现在黑塔内,而前两者根本无法沟通,更谈不上获取什么信息。因此,这个看上去还留有神志的新面孔,或许会成为他们的突破口。他当即沿着管道不断向前,寻到拐弯处也不犹豫,很快就从另一个方向再度出现在这间屋子的天花板上。从这个角度,他终于得以看清这个人影的真面目。

他还是第一次在实验基地里发现这样的人类:一个羸弱却没有失控的女人。她不是工作人员,不是研究人员,也不是失去神志的受害者——她看上去太娇小了,或许还远没有成年。

可即使对这样瘦弱的孩子来说,她身处的笼子也过于狭小了。那笼子里铺着或许能称得上是被褥的东西,角落里还塞着一个枕头,除了笼门被人卸去之外,根本就像个兽笼。

女孩儿低着头,一动不动地跪在笼子里,身上搭着脏兮兮的白色大褂。长而毛糙的头发与地上投出的影子如出一辙,泛着不健康的暗哑色泽。

这孩子……或许和他的学生是一个年纪。

几个月前的课堂时光温暖又明艳,与这个闪烁着阴谋的地下室形成了鲜明对比。纵然他知道眼前的一切或许并非看上去这样简单明了,这个女孩子身上或许埋藏着与研究室、与联邦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她并不像看上去这样需要救助、或许她并不比那些做实验的畜生更无辜……可看着那个被关在囚笼中的瘦小身影,心中那股压抑感让他难以生出怀疑的念头。

不论处于何种原因,他都必须把这个人带出黑塔。

“盖盖,地下的监控确认关闭了吗?”他压着声音去联系队友,但在白噪音的加持下,他很怀疑这种谨慎是否还有必要。

“放心吧,他们什么都看不到,你放心去就好。”

通讯那端的女声一如既往地叫人安心,黄潇应了一声,开始朝尚未探索的方向移动。

 

或许是心里记挂着那个不知名的女孩,接下来小半层楼的检查速度要比之前快了不少,大部分屋子都是点到即止地看上一眼,知道里面没人就迅速往下一间屋子赶去。饶是如此,等黄潇确认这层楼不存在第三个活人,再回到原先观察女孩儿的位置时,也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可那个人影始终跪在地上,动作没有任何改变。出于对自己观察能力和记忆力的自信,他确定女孩连身上白大褂的褶皱都不曾偏移分毫——以这样的姿势维持二十分钟却没有一点变化,这对于一个活生生的人来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她又确实还活着,从黄潇的方向看去,能清晰地看到她缓慢眨动双眼,以此表明自己拥有活人的气息。

挥之不去的压抑又一次笼罩在心头,似乎他的潜意识比他更早意识到了某种无法言说的诡异,而他现在还不知道这感觉源于何处。况且,即使他已经知道眼前的女孩儿有问题,要他对其放任不管也是不可能的,更别说如今盘踞在意识深处的不过是一团尚未成型的猜疑。

稳定了心神,向导开始思考要如何才能与女孩进行沟通——踹开通风管口从天而降大概不会是个好主意,尤其是在不清楚对方是否有应激障碍的情况下。

又或者……干脆不要沟通,直接把她捏晕了带回去,似乎也是不错的解决方案。这个方案才刚冒出头,就引得向导不由地把眉毛拧成了一团,不知为什么,他好像觉得自己不应该想出这种高效又快捷的好方法。

正当他纠结的时候,那个如同石化一般的人影突然动了一下,生长着枯糙毛发的头颅像是突然想起自己连接的躯干还有一线生机,试探一般地小幅度摆动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叫他浑身肌肉都紧绷了一瞬,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原地不动还是做出什么反应。

紧接着,一张被发丝遮挡的、麻木的脸庞隔着铁笼笔直地对准了他所在的空隙。

 

时间在黄潇眼中像是流淌到了另一个维度,从他出现在女孩视线中的一刻起,到他扑进笼子把那细瘦的脖颈钳在虎口准备捏下去,快得简直像是在同一个时间点上发生的一样。而他在其中更像是个脱离了躯壳的旁观者,灵魂仍滞留在管道里观望着眼前的响动。

直到下一秒,沙哑的声音将他从半空拽回现实:“不,别!别杀我!”

被白噪声折磨多时的耳朵在听见人声时,卡在后颈的手已经攒够了力气,他花了两秒钟才意识到这是一条沉默多时的声带在挣扎着发出声音。

“不要……黄潇、黄老师!你是黄老师对吧!”当他的名字突然被念起时,欲让女孩儿陷入昏迷的动作突然顿在了原地。似乎是感觉到脖子后面的束缚减轻了不少,原本嘶哑的声音逐渐激烈起来,语速快得不容他从中打断,“我,我认识您!您是十三岁通过选拔进入总部之后一直在协助科技部进行工作后来进入前线两年就成为首席的黄老师!”

黄潇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难看极了。

这串像绕口令一样的介绍他倒确实很熟悉,黄老师每年对新生做自我介绍的时候都会重复一遍,更详细的版本印在教师介绍栏,上面还挂着他不甚满意的证件照。

隔着四个月的记忆,一声‘老师’终于破开血色,把他从耽于杀戮、像是蒙了纱帘似的模糊意识中撕扯出来,一切都再次重归清晰。

那些惨叫声好像忽然跨越了时空,和无数亲眼所见的罪孽一起,涤荡着他的神识——就在刚刚——或许还不到一分钟之前,他还在模拟着要怎么把这个孩子掐晕了带出基地,并且丝毫不觉得这其中有何不妥。

就在他怔愣着,思索自己为什么会陷入那样一种狂热而不自知时,小孩子已经揪着他战术服的衣领,整个人瑟瑟缩缩地发着抖:“求你、求你救救我!那群恶魔把我关在这里,每天给我打针、吃药、还把我关在笼子里……他们骗我这是学校的活动,结果……”

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不堪回忆的片段,那个女孩儿忽然“哇”地一声,将头脸都迈进了他的怀里,肩膀一上一下地抽动起来。

“你怎么了呀?别怕,我们是来救人的,有什么事等我们出去再慢慢说,好不好?”

即使再心急于任务,黄老师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说出什么催促的话语,而他向来不擅长哄小孩子,这会儿只能手足无措地轻轻拍打着女孩儿单薄的后背,尝试用精神疏导的方式让哭个不停的小孩子冷静下来。

这孩子只是个尚未分化的普通人,也不知道是黄老师的疏导起了作用,还是她自己慢慢冷静了下来,莫约哭了两分多钟后,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声逐渐变为小声的抽泣,最后归于沉默之中。

内心悄悄地松了口气,黄潇半哄着往小姑娘手里塞了足足五六张从旁边找到的纸巾,好叫她把手松开,让自己能把这里的研究资料拷贝走拿去分析。对此,泪痕还没擦干净的女孩儿很是配合,不仅松了手,还帮他找到了安装拷贝仪器的插入端口,一副要黏在他身边的架势。

趁着等待的时间,他终于看清女孩儿藏在脏兮兮袖管下那布满针孔的青紫手臂,心里的愤怒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单手护着女孩儿,戒备地警惕着四周可能出现的异动,等待数据拷贝装置运行完毕。就在进度条即将爬到终点时,楼上突然模糊地传来几声枪响,通讯频道随之发来了对话请求。黄潇心里一紧,将哨兵接进语音频道,“潇师傅,这边儿跟过去那些好像不一样,你还顺利吗?”

那边的哨兵听上去在奔跑,后面还坠了一串脚步声,这情况发生在一向不喜欢逃避的乔治身上,而言可谓是异常状态,他不由地提了一口气。

“顺利,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哨兵听了之后反倒松快了一些,隔着信号能听见白狼低吼着扑倒了什么东西,让那串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减弱些许,“我得去找三金,他怕用炸药把这层楼炸塌了会砸着你,一直不敢用。谁知道这楼里边还有之前那种铁皮壳子,他这会儿被几个那玩意儿缠上了,就近联系我过去。”又是一阵混乱的响动,等乔治再开口时,原本跟在后面的尾巴已经没了动静,“你那边儿要是完事儿了,三金可就开炸了啊。”

盖盖已经把这建筑的异常告诉了另外两名队员,难怪过了这么久还没听见炮火爆炸的声音。“去吧,我这边没问题的。”拷贝系统恰好在此时显示任务进程已经结束,他迅速将设备装进内袋,准备带着小孩子撤离。

下一刻,爆破声轰然响起。

这不对,黄潇想着,哨兵刚才明显还没见到三金,何况两人即使在一起行动,他们随身携带的武器也不可能在瞬间就炸穿楼层之间的格挡,这席卷整个地下研究室的火焰绝不是因他们而起。

在他分神思索的同时,女孩儿似乎被巨大的声响吓懵了,丝毫没有动作地任由他拽着冲到门口,堪堪远离了不知从哪里窜来的火焰。不同于一般的火,这火焰如有实质,好似能粘附在任何东西的表面,沾上什么都会猛烈地燃烧起来。

不过须臾之间,原本寂静的地下空间已经烧成了一片火海。

可如果这火焰不是自己人烧起来的,那唯一的可能就只剩下一种——是这屋子自己烧起来了。从未遇见的自毁机制破天荒出现在这栋特殊的建筑里,不知是由谁触发了启动条件,这才引来爆炸。

起爆结束后,地下的支撑结构像是被精准地炸毁了一角,混凝土砸落的声音和时不时爆出的火光张牙舞爪——留给向导的回到上层的时间不多了。

更别提向导还带着孩子,像刚才那样一直拖着女孩向上跑是不现实的,要不了几分钟,这里的天花板就会开始摇摇欲坠,等到了那时候,想带着一个病弱的孩子避开火雨是毫无疑问的妄想。

他松开女孩的手臂,在她面前蹲下,“我等下要背着你出去,你抓紧我好不好?”

“那……我,我可以拿上那个吗?”女孩攥着白大褂的衣角,怯怯地看向一个丢在角落里的红色玩具。

火焰还没蔓延到那个角落,但灼浪已经席卷而至。他脑海中的纠结尚未成型,就听见女孩儿又说:“那个东西会转、会响,有时候我疼得受不住,他们就把那个给我拿一小会儿……”

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更快,好像他还没来得及斟酌拿到那面小鼓的代价,双手就已经将小孩子拉到身后,同时腿上用足力气,整个人像一道破开热气的灰色弧光,利落地在火舌卷过来的前一刻将拨浪鼓攥在了手中。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好像看见不远处正等他回来的女孩儿露出了几不可查、被热浪扭曲的微笑,可等他三步并作两步回到门口时,发现小姑娘还是木着一张脸,泪痕在炙烤中留下干涸的印记。

他蹲下身将小鼓塞进了女孩的手中。

“好啦,这下可以了吧?”

女孩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紧握着那个玩具,爬到了他的背上。

 

正如刚才计算的那样,当他们穿过大半层楼时,被爆炸和火焰侵袭的墙壁和天花板已经不堪重负,化作火海里不断掉落的障碍物,不时从头顶和四周掉落。先前用来指明方向的路标也早已被烧得支离破碎,黄潇只能一心多用,一边在心里复现刚才记在脑中的楼层平面图,一边在火场里斗转腾挪,还要抽空关心一下背后的小孩子有没有受伤。

眼看着还有两个拐弯就能到达通往一层的楼梯,他不由地加快脚步,差点忽略了耳边细若蚊蚋的声音。

“黄老师,他们说你会用熏香,果然很好闻……”

“嗯?你说撒子叻?”

鼓面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出橙红色泽,那面系着绳子的小鼓翻滚着,从他的视线里划过。

黄潇正忙着躲开不断落下的碎石,迟缓了半秒才认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想要回头关照女孩儿,却突然感觉背上的人突然挣动了一下。

“我说……谢谢。”

“谢谢你……成为数据的一部分,谢谢。”

“你说什——”

颈侧像被针刺一样地疼了一下,有什么东西顺着血管流淌进去,转瞬就消失在四肢百骸。

耳边传来女孩儿轻笑的声音,她说:“黄老师,辛苦你啦。”

 






碎碎念:

原本是等开学返校再更新来着,结果到现在也没回去,这疫情真是过不去了……

好在找到了一份云备份,这才把(拖了太久)的更新续起来。

本次《隐秘的角落》舞台预热部分全部采用潇师傅的视角,和之前完全复刻舞台不同,这次的展现会更偏重于剧情,希望各位看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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